“水潮息了,但是火还在烧。”
【资料图】
“大群选择了与人类共存。”
“命运的契石,是这轨道上的变轨装置。”
“它会让整个世界,都转向另一方的未知目的地。”
“劫难多少,无从得知。”
…………
大静谧事件结束了有三天之久。
大臣:“陛下……一批感染者和流浪的萨卡兹请求来到这里。”
伊莎伦娜:“我承诺过……我承诺过给他们一个家,让萨卡兹们进来,至于感染者……”
伊莎伦娜从核心塔望向远方的城门,微微的冷风,天空的阴沉着,不时飘散着零星且易碎的雪花。
这是乌萨斯的国土,她们曾经偷了一部分,但它又回来了,但它不能留在乌萨斯,因为她们来这里只是向他谈个条件——仅仅只是针对新卡兹戴尔的问题。
伊莎伦娜做好了决定,要么自己与乌萨斯为敌,要么让乌萨斯与自己为敌,她绝对会牺牲自己来维护新卡兹戴尔的存在。
伊莎伦娜笑了笑,“也让他们进来。”
她看着远方黑色大地上皑皑的白雪,“我承诺过,也保证过,给所有无家可归的人,一个家。”
伊莎伦娜孤独地坐在顶峰的王位上,如今的核心塔已经变成了一所宫殿的样子,混合着原来巴别塔的风格,这座方舟逐渐形成。
她若有所思,却面露难色,她的左手揉着太阳穴。
大臣:“陛下,您身体不舒服吗?”
伊莎伦娜:“无碍……”她微微抬头,看向殿堂的尽头,“我们去乌萨斯走走吧,顺路拜访一下……周边村庄。”
切尔诺伯格——新卡兹戴尔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停在了乌萨斯城防警戒区内。
伊莎伦娜换上了冬国的厚重长袍,她那洁白的毛绒披风和厚重的大衣已然有了一股贵族的气息,晶蓝与雪白与她赤红的火格格不入,但这并不影响任何事。
伊莎伦娜踩在这片土地上,她的脚下永远不会感到冰冷,因为她已经习惯了。
步行很久之后,视线中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村庄,村庄中木柴燃烧的灰烟正透过天空中零星雪花。
大臣:“陛下,您……累吗?”
伊莎伦娜:“累?对于萨卡兹追求的愿望,我不会累。”
伊莎伦娜:“也不会被允许累……”
她走着,漫步着,雪花散落在她赤红的头发上,落在她的披风上。
漫步着,漫步在这由车轮碾过的路面上,凹凸不平,黄土黑土掺杂一起。
年迈的老妇人腿脚不便,但手中捧着零碎的银色的东西:“军官夫人,您带走这些吧,我们已经实在没有什么东西了……”这位老奶奶年老体衰,看样子也已耄耋之年。
伊莎伦娜还算是听得懂现代的乌萨斯语,她觉得古今语之间相差并不算太大,于是摇摇头,用古乌萨斯语回应道:“不必招待我们,我们……来问问这里有没有感染者。”
“军官夫人,这里没有感染者的,感染者已经被帝国的人抓走了……”回答的是一位中年男人,他看上去瘸了一条腿,不像摔的,反而更像是被打断的。
伊莎伦娜赤红的瞳孔看着另一位回答之人的眼眸,这赤红的瞳孔中凝聚出一团漩涡,随时都有可能吞噬他一般。
那个中年男人被吓坏了,“夫人!这里真的没有感染者!我们村子一直非常干净,没有过感染者啊!”
伊莎伦娜:“你的眼睛一直在……说谎,还有,你说……感染者被帝国的人抓走了?那你为何说这里从未有过感染者?!”
伊莎伦娜透过他的眼睛一眼盯向了中年男人的住所,她不顾中年男人的阻拦,径直朝他的房子大步走去,看见这一幕的其他村民要么飞速回家把门窗锁好,要么赶紧收拾东西等着逃跑。
伊莎伦娜:“开门。”
萨卡兹卫兵:“是!”
哐!门直接被一脚踹开,伊莎伦娜走了进去,就在拐角处,她看见一个孩子正在熟睡在床上。
伊莎伦娜一眼便看出这个孩子身上的感染迹象。
伊莎伦娜:“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居民2:“对不起夫人!夫人对不起!别带走他!求求你别带走他!”他直接跪在了伊莎伦娜的身后,五体投地,“求求你,他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啊!”他哭了起来。
或许,孩子才是成年人最大的软肋,或许是这样的。
伊莎伦娜叹了口气。
她不明白一个帝王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子民而丝毫不畏惧报复,炎国有句古语“得民心者得天下”。
她一直记得这句话,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教她的。
伊莎伦娜:“来人。”
听到这个词后,那个中年男人即将被吓得一口气掰晕过去,他顿时面色惨白,如铁一样的青。
伊莎伦娜:“把医生叫过来,要最好的。”
大臣:“遵命,陛下。”
那个中年男人还是迟迟没有缓过神来,但此时,一整个医疗队都赶了过来,镇子上的人根本没见过这阵仗,但考虑到来者不善,还是没有把窗子开大,只是虚掩着,能够看清的大小。
结果却是,这位不善言表的“夫人”开了一个免费的临时感染者救助区。
一些巡逻小队来到了这里,人群瞬间四处逃散。
爱西娜:“哎?您的药……”
医生那提着药的手悬在半空,但很快,那巡逻队的官儿就到了这里。
他们的出现让这个镇子上所有居民都开始了恐慌。
伊莎伦娜只是默不作声,因为这之前,她已经给乌萨斯帝国的皇帝送出了信,由此,乌萨斯的士兵才没有对她抱有任何敌意。
显然,他们原本是想要在这里搜捕感染者,但这里因为有伊莎伦娜的重兵把守,他们并不敢得罪皇帝的客人,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路过了。
那支巡逻队一直到走远之后,这个镇子上的居民才肯探出头来看一看。
伊莎伦娜:“魔伦,把这些感染者带上卡兹戴尔救治。”
此时听到这些话的居民们开始议论纷纷,不由得开始在背后讨论这位夫人的来历——直到……
一个小女孩的出现。
“大姐姐……外面的那个城……是你的吗?”她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清澈,大大的眼睛中含存了不知多少的希望。
她的面色不佳,但还留有精神,应该是大病初愈不久。
伊莎伦娜:“……是我的。”她说这句话,显然是犹豫了的,因为在谈判后决定合法之前,那个地方算是偷来的,但伊莎伦娜说出了这句话,她已经有了面对谈判失败的准备——从乌萨斯的手中武力夺取切尔诺伯格,名正言顺地建立卡兹戴尔。
小女孩的眼睛闪了闪,“大姐姐,能带我走吗?”
伊莎伦娜只是看着孩子的眼睛,然后望向自己新建立起来的卡兹戴尔,伴随着飘零的雪花,感受着寒冬,她不再言语。
在短暂走神后,她最终也只说出了一个字,那就是“能”。
或许恰恰只是这一个字,就轻而易举地改变了镇子里上百人的命运。
“艾妮已经足够单纯了,她才不会注意到人性有多么险恶呢!”
伊莎伦娜:“是啊,卡莲娜,是的,你总会看穿我的小心思,我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看穿一个人”她张开手,零星点点的雪花飘零在她的手心上,然后融化,带来寒凉,留下没有温度的泪洼“这是你最喜欢的雪,干净的,是北方的雪。”
这句话,献给了卡莲娜,雪魔女,六个姐妹里很注重名利的那一个,年纪却比伊莎伦娜要大,但比起其她四个姐妹,年龄还是最小的。
她蹲下身子,那个女孩攥着手中的一捆干草,她抿了抿嘴,或许在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。
然而伊莎伦娜只是用白皙的手指将她金黄的鬓发梳至耳后,“有人夸过你的眼睛很美吗?”
“并没有,夫人。”
小女孩的回答正和她的意思,“你的眼睛真美,像我的一位故人的眼睛。”
然而居民并没有注意小女孩与伊莎伦娜后面的对话,只是注意到了这样一条信息“她是一位君王,她有一个帝国,她能带我们离开,她能带我们去过想要的生活……”
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如此的日子到头了。
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如此的苦难到头了。
小女孩与她的对话结束之后,便是居民们的询问。
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,起身,手搭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。
伊莎伦娜:“朋友们,我们知道你们在这片大地上受到了如此的对待,但你们应知你们仍然是该国的子民,对于自己的国家,应当留有血脉之情,无论它是否残暴,无论它的领导者是否优秀,它无论怎样都曾养育过你们,我愿意收留你们仅仅只是出于人道考虑,当未来你们有机会,你们应该去把这里建设得更好,而不再逃避。”
所有人都在沉思中度过每分每秒,但伴随着一个声音的突破寂静,越来越多的同意声也就出现在此,由此,伊莎伦娜便派人安排这些乌萨斯人到新卡兹戴尔上。
但小女孩并没有着急去那里,而是想要看看乌萨斯的城市。
伊莎伦娜同意了,她将自己厚重的披风披在小女孩的身上,一同走去。
3:44 P.M.天气/晴
乌萨斯内城
小女孩:“大姐姐,这就是乌萨斯的城市吗?好……”小女孩一时的词穷,让伊莎伦娜微笑起来。
伊莎伦娜:“壮观。”
她补充了那个词,小女孩依偎在伊莎伦娜的身边,牵着她的手,与伊莎伦娜一起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。
下午的街道总是那么惬意,这暖色调混合着北方冰冷的雪,又是一种对比。
伊莎伦娜和她的部队就这么明面走在街上,难免有些引人注目。
小女孩:“大家好像……都在看我们……”
小女孩腼腆的捏着伊莎伦娜的袖口,但她只是揉了揉小女孩的头,像母亲那样温柔般。
“没事,这说明我们还是很有魅力的,不是吗?”
可魅力与“个别式样”不同,而个别式样又与“显摆”不同。
伊莎伦娜带着她的部队很快便来到了旅馆这里,她们要在这里过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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